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掛上電話,同學問我:「妳怎麼都不會問妳男朋友想不想妳?」,
我ㄧ愣,思索著我曾問過你這個嗎?
但唯一想到的是,我只常對你說:「我好想你」,

我總是不問想不想念,
而是直接告訴對方想念的脈動。

剛剛騎車回家的時候在想,
我總是學習著與巨大的寂寞相處,
學了這麼多年還是一事無成。

小時回家總有隻狗兒陪伴我。

我還記得幼稚園養的狗兒名叫灰寶,
那時候住在日式平房中,
像日劇裡面那種,
有個低矮屋簷的階梯,
我常坐著,
喚著:「灰寶!灰寶!」
牠會搖搖尾巴,向我走來,
灰寶很自由,想出門就出門,想回家就回家。
後來牠自己離家出走再也沒回來,
為此我傷心了好一陣子,
常問媽媽:「灰寶去哪了?」
媽媽總是很殘忍的說:「大概被捕狗隊或被抓去吃了!」

第二隻叫努比,其實牠叫史努比,
但爸媽覺得加個史字不太吉祥。
努比熱愛做的事情是吹狗螺,
我每次都會躲在門縫,趁他吹的專心時,
猛然打開門嚇牠。

搬到東港住的三層樓的透天房,
一樓放滿魚缸,抽水機的聲音流轉不停;
二樓是客廳廚房主臥室,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庭院;
三樓是我和哥哥的房間。

拉開回家的鐵門大喊一聲:「我回來了」
看看魚群才上樓,或者伸出手撈撈水,偷戳幾下清靜了一整天的海馬。
推開庭院的木門,
六隻狗兒會一併向我撲來,
望著牠們熱烈的眼神,
感受到深沉寂寞向我飛奔,
我們不是互相陪伴,而是互相需要;
牠真切需要我,而我也真切需要牠。

但我現在面臨巨大寂寞時,
還是學不會好好與它和平共處。
我只敢不斷的找人陪伴,
一種逃避孤獨的陪伴。

我喚著你,懇求你打開視訊陪我一下;
需要你的陪伴,我便不顧一切拉起線,
隨便聽你講些什麼都好,
因你能遮掩那浪潮洶湧的寂寞。

除了寂寞以外還有不安,
在我吃完藥的這幾天惶惶不安,
不過不能告訴你,
因為我不想讓你與我一起。
不能說,
只好拉著你說說話,
說累了直接睡去,時間會過得快點,
記憶也會忘得快點;
害怕也會走得快點。

你別再自責了,一切都過去了。
這件事情是我心甘情願,
為了你我心甘情願。

接下來我會不那麼黏你了,我會好好照顧自己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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